缃帙红笺

【狮心】象牙塔

•童话风,一发完

•狮心偏泉leo

•架空,如有bug请不要在意

•偏慢热,前半部分基本是铺垫,可以酌情跳过

•ooc致歉


OK?→


很久很久以前……

一个老套的开头。但如果你真的想讲那些经历了不知几个年头的故事,没有比这句话更适合作为开场白的了。差不多就在那么久之前,这个国家的领土上建起了一座塔。

没有人知道塔是怎么建起来的。记得塔是何时出现的人现在已经全躺在了坟墓里。那是座由象牙建成的高塔,塔身由两端向中间慢慢地变得细长,据说最细的部分连整个国家最纤细的姑娘都可以单手握住。塔的下端隐没在一丛荨麻中。世上没有一个水泥匠能造得出这样的塔,于是人们知道了这是神明的杰作。在塔的顶部是一个小房间,那里住着的是神明钦定的[王]。

人们把这座塔叫作象牙塔。自此在这个国家国土上的任意一处,象牙塔都会出现在那些仰望天空的人的视野里,塔尖高耸,在塔尖上漂浮着一大片云雾,就算是在万里无云的日子里也一样如此。当清晨第一缕炊烟在杜鹃花盛开的小巷里升起时,象牙塔曲线优美的塔身抱起满臂的晨曦;夜幕吞没晚霞时象牙塔依旧耸立,目送灯火将熄星光乍起。它出现在这个国家最茂密广阔的森林深处。从此狂风骤雨不再来,鲜花在土地各处盛开;成熟果实挂满枝头,麦子闪着金光弯下了腰。过去不曾有过的云雀在空中尽情歌唱。人们把从山中开采出的宝石矿物加工成各类精巧的工艺品,一箱箱一车车运出去,换回同样数目的黄金。人们发了财。酒一桶桶地从地窖里被拿出。在明媚的阳光下酒香把满大街人们的理智洗劫一空。于是象牙塔很快成为国家的代表、好运和幸福的象征、人们歌颂的对象,守夜人眼中唯一明亮的灯火与归途。

这个国度成为了天堂的代名词。无数的人涌入这个国家:野心勃勃的企业家和冒险家想在这里找到名为“机遇”的宝藏,学者和占星师则绞尽脑汁,想弄明白这个国度如此美好的原因。而不论是带着何种目的踏上这片土地,他们最终离开时都只带走了满载溢美之词的空空如也的大脑,醉醺醺地骑上马或坐上马车准备向他们的上级和国王报告。狂欢持续了几十个月,当长达两年多的热情与疯狂渐渐冷却时,所有人都被纸醉金迷的幻梦变成了只会玩乐的傻子。

就在这个宴会短暂停歇,人们重整旗鼓准备开启下一场狂欢时,一位名叫三毛缟斑的冒险家来到了这个国度,带着这里的人们从未见过的最新研究成果——一架望远镜。他踏上这片土地的日子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于是理所当然地象牙塔上的云雾引起了天性好奇的冒险家的注意。他用五枚银币收买守卫登上高高的城墙,举起望远镜对着象牙塔上的云雾望去——

他看到那团云雾缓缓流动,几经变幻显现出人间的繁华市井。他认出那是狂欢尚未开始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平和友善的笑意。面目模糊的人群在街上行走,偶尔驻足偶尔回头。三毛缟斑看不清买花小贩的脸却看清他身旁木板上的字:贩卖春天。木匠敲敲打打,裁缝缝补时间。人群走到长街尽头幻象便轰然倒塌,只留浩渺云雾缓缓飘荡。三毛缟斑大为惊异,他将右眼更贴近望远镜的目镜,新的幻象正在升起。

第二次他在一眼内看见这个国家所有的自然风光:太阳爬上草尖露珠的同时月亮从万丈悬崖上一跃而下,在森林沉睡的夜里有最亮的星星与萤火,清醒的猫头鹰;荨麻会开淡蓝色的小花,象牙塔下混进一朵玫瑰;他还看到海——这个位于内陆的国家不该拥有的东西。还有更多的天空,斗转星移,纷沓的时光就匆匆流过眼睛。

第三次三毛缟斑意识到他先前看到的一直是那团云雾的底端。他将镜头上移,看到令他一生难以忘怀的震撼景象。

数倍于刚才看到的景象之大,一座宫殿正悬浮在象牙塔顶端的天空上——全都由云雾组成。它像一座冰山沉默地漂浮在那里,一切你能想到的最华美精致的物品构成了宫殿的装潢和内饰——镶金的烛台与吊灯,描绘了创世场面的彩绘玻璃窗,用流苏装饰的天鹅绒的窗帘;宫殿里摆着琉璃做的会歌唱的鸟儿,巨型齿轮驱动的机械装置,小巧玲珑的自鸣钟和香薰炉;水流淌过安装在地板上的玻璃管道,穿过有白狮子漫步的庭院从未知的来处流向云雾的尽头。人间的幻影在它面前只不过是一粒沙尘。三毛缟斑终于看到云雾的源头和本质——它来自象牙塔上的房间,从那个房间的窗口源源不断地淌出的不是别物,是王由孤独衍生而出的想象飘散在空中,伸展蔓延出庞然大物。冒险家现在能够听到王的歌声。那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在无人能到达的空间中选择不让属于青年的好奇和热情被孤独杀死的方式。

那时的三毛缟斑不会知道后来的人们将那团云雾称作空中楼阁。他只是唐突而又急切地拽过一旁的守卫,问他象牙塔上的【王】是谁。犹犹豫豫的守卫带着他去往许久不曾开放的图书馆,从久积灰尘的书架最底部翻出用缎带捆扎的牛皮纸。浅绿眼眸的橘发青年冲着纸面外的冒险家微笑,旁边注有王的姓名,月永雷欧。


白鸽飞上象牙塔的窗口。雷欧已经很习惯作曲为白鸽拍打翅膀的扑棱声而暂时中止。白鸽也已经很习惯他,在他用羽毛笔沙沙地写下回信时安静地待在他手边,等待再一份情感和寄托被托付在信笺里由它送出。在最新的一封信里三毛缟斑说要拯救他。雷欧一下笑开,为这个善良的大家伙能有这份心。他把信笺摆正,半开玩笑而又认真地写下:没有人能够分担王的孤独,所以[王]才是[王]。

鸽子飞出去了,回信又随着羽翼而来。三毛缟斑告诉他这封信不用回,接着他说自己已经启程离开。什么事都总要试一试,他在信纸那头笑着。也许这是冒险家的通病,明知前面是死路却还要一头撞上去摸过了痛过了才回头。斑最后请他等一等,鸽子便留给他作伴。雷欧笑笑,把白鸽放到窗边。

王最擅长的大概就是等待,等待不可能出现的某人来把他从这个监狱里救出去,又或者是在等待这座塔在某天倒下来,把他——王和王的空中楼阁都一起埋在最底下,都可以。他不介意用哪种方式逃离。死亡和自由总有一个要先来。白鸽看起来有点困惑,大概是因为半年来第一次没有信件需要运送,没有职责压在它自由的双翼上。雷欧抚摸着它的羽毛,嘘嘘地赶它出去。白鸽最终飞了起来,绕着塔尖无所适从地盘旋几圈,消失在森林中不见了。

但是偶尔心怀期待,是被允许的吧。

人们的狂欢仍在持续。雷欧向窗外瞥了一眼,只看到一如既往的空茫与无趣。他回头继续创作乐谱,然而刚提笔他就想起今天的墨水用完了,在刚才给斑写回信的时候。于是他毫不在意地用拆信刀刺破指尖,火漆便染上一层崭新的鲜红。他用这鲜红在纯白的空间里书写,从地板螺旋而向塔顶。写着写着他便唱了起来。王的孤独流过山谷和城镇,湮没在众人的狂欢里。


三个月后,人们的消耗终于超过这片土地供给他们的所得。物资短暂缺失的间隙战争席卷而来,过于丰富的资源引来其他国家的抢夺,人们只能节节败退困居一隅,勉强扎根在象牙塔附近的森林里。所以人们终于听到王的孤独,日夜流淌。婉转的小夜曲,热情的民调,优雅的圆舞曲甚至是蓝调和爵士乐,无一例外都动听而孤独,没有词句。王的歌声是如此鲜明地显现出这两种特征,以至于人们已经无法认清这歌声是因孤独而动听还是因动听而孤独。

河流不会干涸,作物在森林阳光不足的土地上仍旧茁壮成长,出去砍柴的人照例会在山洞深处找到宝石。人们被迫在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倾听王的孤独,也看到孤独无法禁锢的王的想象。而王的孤独无人能够承担。有人开始爬塔,均以失败告终。人们不得不从支离破碎的子民中推选出擅长攀爬的人,然后看着那些人掉进荨麻丛中,摔不死却惹上一身刺痒。有人无可奈何,朝着塔顶喊:“王啊,见见您的子民吧!”

王在唱歌,王听不见。

孩子们的眼里那段日子是灰暗的,了无生气的。直到有一天一个灰发骑士来到这片森林,月光和勇气在他银色的盔甲上闪耀。世界从他的蓝眸开始被重新染上颜色。他从很远的地方来,骑士说,他来这里只为一件事,把[王]从塔上带下来。

这句话掀起了轩然大波,丝毫不亚于当年象牙塔一夜之间拔地而起时带给人们的震撼。有劝的,也有笑的。但骑士还是坚持安顿下来。他在森林边缘搭起帐篷,夜夜点燃篝火。孩子们便每天都去,等名叫濑名泉的骑士在火光中多少透露出一点他的故事。开始几夜骑士板着一张脸,叫躲在阴影处的孩子快些回去。后来他的态度一点点软化,孩子们便亦步亦趋畏畏缩缩地靠近,像雪夜里贪图火堆温暖的红山猫。最后不知道是被孩子们甜脆的好话打动还是故事发酵得正好不能浪费,濑名泉最终让孩子们斩获了从火堆上拿走一串甜浆果并附赠一个故事的资格。

骑士从他的国家开始讲起。他讲很久很久以前,还未开头就被孩子们打断。太老套,孩子们吵着说,被骑士一瞪又诺诺地缩回去。在我还小的时候,骑士讲,我在我的国家边境遇到了你们的[王]。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王]……我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我在那里出生……不,[王]一开始不是住在高塔里……不要打断我!

总之,那个时候[王]和他都很小。[王]——不,雷欧,不知道看中了他哪点,硬是像影子一样缠上来揪着他不放,骑士讲,哪怕是小动物养久了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于是在许多次试图摆脱无果后他们一起去采野果下溪流,那时的风轻软而自由,掠过田里收割过后的桔梗带起一串音符似的波浪。雷欧说了很多句喜欢,喜欢枝头飘落的红叶,喜欢森林小径洒落的点点阳光,喜欢蝴蝶和蜻蜓更喜欢他。要问喜欢哪点雷欧就眼都不眨扳起手指:脸长得好看,声音也很好听;能在满地野花里找出开得正好的那些;斗草总是很厉害……于是就得出最终结论:喜欢要再上一层楼。雷欧把他看作生活的中心,掉进漆黑枯井中无意发现的宝藏。虽然年幼的濑名在那时尚不能完全准确领悟,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如果他开口,雷欧甚至会把星星也摘下来给他。

你们的[王]真是超~烦的,骑士讲,不过就是个小孩子,却一天天地说什么自己是王,什么我的愿望都由他来实现。明明是个离开我就不能自己好好生活的家伙,到最后还不是濑名泉大人我来给他收拾烂摊子,在他睡着的时候把他背回去。时至今日浪花拍打沙滩,那家伙——[王]还能听到海的声音吗?

其实还有一些话该对那家伙说的,骑士讲。我以为日子还长,还够让他明白我同样爱着他。在那些闪着光的日子里,我以为我的喜欢没有他的热烈奔放却也至少悠远绵长,直到他在圆月升起时离去不再回头,我才知道他是把一生的爱意在那几个月都说尽了烧完了然后扬长而去,只留我一个人在之后的夜里被灼烧得睡不好觉。所以我来了——在冒险家带来了他的消息后。

这些故事在许多个夜晚被一点点诉说。骑士断断续续讲,孩子们也就懵懵懂懂听。听到最后尚不能通解其意,却也拼凑出朦胧的[王]的身影。有时骑士也讲起旅途中的见闻。黑夜的神明展开羽翼庇佑人民,小丑在舞台上变出鸽子。海神险些在波涛处溺亡却被人族的英雄救起。玩偶的发条咔嗒作响,魔法师吟唱神秘的咒语。但总是说着说着又回到王的事上。骑士说,他要带着王亲眼去看这些景象。骑士也唱歌,和[王]相同的歌。骑士说王不擅长表达情感,因此他的乐曲没有歌词。他特意找人填了词,一路唱着,原来遥远的路好像就突然有了尽头。

骑士三天爬一次塔。开始几次老是摔在荨麻丛里,可是荨麻好像都刻意避开,不叫他们有毒的枝蔓碰到骑士的脸。骑士在爬塔前放飞一只灰鸽子,然而塔顶上的房间像死一般沉寂。骑士摔下来好多次,好多次。多到原来笑他的人也反过来劝他,不要爬了。

然而骑士还是在爬。他在每一声花苞绽放、夜虫鸣叫、松果落地、滴水成冰中一点点靠近塔顶。灰鸽子停在他的肩头,一起被映在仰望天空的人的眼睛里。这期间王给他无数要他中途折返的信号,都被骑士一一驳回。

在一个漆黑如墨的夜里骑士站在塔下。他前一次已经爬得很高,几乎要触到塔顶。漫长的爬塔时光即将宣告终结,而在尽头无疑会是骑士的胜利。入夜不久便下了雨,象牙塔在这场宛如泪水的雨中几乎白得透明,仿佛马上就要消逝。风吹过树梢,所有的树都在沙沙作响,回去吧,回去吧。树叶说,你分担不了王的孤独。骑士爬到一半时空中的飞鸟尖声叫喊,你无法给王以自由。骑士即将到达时天空在说话,传来隆隆的雷声,你的行为毫无意义,你的信念会粉身碎骨。

可终于骑士爬到塔顶。他未被手套覆盖的手掌边缘触碰塔身,一片冰凉。他跨过窗台,站在王的面前。

雷欧坐在地上。濑名泉用了一些时间才辨认出来像飞鸟的尸体在房间里摊了一地的是他写的乐谱,一张张一叠叠,浸染了岁月的痕迹。然后雷欧开口,说谁让你来这里的,快回去。

那一瞬间濑名泉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在他面前的这个青年无论是过去或未来的任何一刻,任何一处,都不会比此时此刻坐在满地的乐谱中间,在这个除了床和桌子什么都没有的小房间里更像一个王。他的血迹在墙上,濑名泉想,还没有干。如同树木的年轮和苦修者的伤痕一样成了记录时间轨迹的东西。濑名泉有太多话想说。这些话像水一样从他的唇边流过,渐渐凝成另一种物质,凝实、沉重,结在他的喉舌之间,使他觉得必须以一种与之相衬的郑重开口。“王,”他说,“我来拯救你。”

在那么多个夜晚讲了那么多个故事,濑名泉已经很知道怎么应付小孩子。那就是在他们之前开口,用另一个故事作回答。一个疑问一个故事,再一个疑问就再一个故事,把所有异议都堵死在还没开口之前。我找你找了很久,濑名泉说。

给了你希望的是那个叫三毛缟斑的冒险家,但来成全你的是我——也只有我。你应该为此而感谢我,因为如此完美的我为了你出现在这里。

承认吧,你就是为我而生的,我们注定要来填补彼此缺失和弱点。世上不会有人再有这样的待遇。你必须要站在我身侧,因为你这个笨蛋只有在我的注视下才让人放心。无法分担孤独的话就去战斗啊,举起你的剑香它宣战啊,向这个巨大的、无理的、冰冷的、禁锢着你的怪物宣战后剩下的就只剩下把它切碎了不是吗。骑士向王伸出手。他的眼睛一如王记忆中的那片海,总是闪闪发光的、美丽的,摄人心魄。事先说明,我可不接受除了“是”以外的任何回答哦?

好啊,好啊,雷欧大笑出声。濑名,你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啊,你说服我了,你说服了[王]!所以我会满足你的任何愿望!我会为了你和孤独战斗的。看啊濑名!看啊!天——就要亮了!

太阳正从地平线后跃出。骑士用了一夜爬塔,在黎明前的黑夜堪堪到达王的房间,王的牢笼。王握住了骑士的手,于是存在数年之久的象牙塔在这个黎明崩塌。这一刻空中楼阁成为现实,托着王和他的爱人降落在森林里。人们不由自主跪拜行礼,从此王和他的爱人携手,神明收回祝福。河流有时干涸,鲜花有时凋零,但人们终于找回他们赖以生存的智慧与勇气。

象牙塔崩塌的瞬间雷欧从空中坠落。他知道曾被迫作为他的四肢,他的躯体,他的骨肉的牢笼终于被打破。现在他只是一颗心——他真正重要的用于战斗和歌唱的东西。他从小时就被教导要成为王,成为那个承载与神明交易的代价的容器。遇到濑名泉时他想他是多么幸运,他唯一愿意且能够去爱的人正好在还来得及时出现。于是他把满腔爱意都倾泻在他身上。他想这样就算月永雷欧这个存在完全地彻底地被[王]覆盖,也至少还有一份爱是属于他的、抹不去的东西。他没想到的是这份爱结成种子,破开漫长时光把果实送到他身边。他们互为各自的因,也最终成长为彼此的果。无数个夜晚他曾像笼中困兽般挣扎,碰到的床、桌子、墙壁乃至于血和月光都是冷的。这份冷把他切割捶打成一片片碎片,再反过来把他刺得遍体鳞伤。但现在濑名泉的手是如此温暖,烫得他几乎想要流泪。于是他就这么做了。泪水挣脱眼眶坠落星空,成为神明会俯首亲吻的宝石。

王的故事理应告一段落了,在王的空中楼阁成为现实,王发动战争把失去的国土尽数夺回,拥有石榴色发色的新王在昏昏欲睡的参谋长和优雅的禁卫军队长的拥护下继位后。王和王后有一天突然从隐居的住所里消失了。在更遥远的以后,就不断有人在世上的各个角落发现他们的足迹。这足以说明故事仍在继续——只是埋藏在了我们不知道的另一面。现在让我们翻开新的一页,不要问,只是迎接下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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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leo:话说濑名你居然能接受被叫做王后啊我还以为你会不愿意呢

泉:本来是不可以的 硬要说的话王后是你才对 但是王后这个称呼很适合高贵的我所以可以了

朱樱:好,好(死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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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cp交党费。

有很多bug,请不要过分纠结,看得开心是第一要务!

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所以讲一下)leo被关在塔里是因为先王和神明做了交易用一人的孤独换国家繁荣什么的…

投喂有彩蛋掉落!

想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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